牧歌乡关（散文诗）

2015-01-17 WoodurnAcia 

　一

　　羊道细碎，尘埃落定。夕阳下的辉煌，斑驳了秋的影子。你如一个不速之客，又一次把安静的风景，搅得哗哗作响。你的到来或者远去，像丢失在空中的一根羽毛，瑟瑟之中撩拨着我对故土的温润记忆。

　　此时温泉河水丰满，每一次牛羊低头，仿佛是在问候，秋天的风中一阵阵发颤。水中我看见我的眼睛，在蓝天白云中荡秋千。

　　那只破旧的行囊，装满了温泉的秋天。走着，像草木一样低语，一阵清风便无声无息消融在天空中，了无痕迹。

　　温泉的秋天，远方的一片彩云！

　　二

　　站在胡杨边，抚摸着岁月的沧桑。每一道疤痕里，都有一段故事。而我的沉思却如流水，载不了阳光片刻的私语。谁在述说？谁在听？叶落水中，水流远去。静默中，我感觉我是另一棵胡杨，也有很多故事，撒满温泉河谷，一片没有污染的原生之地，风中有呼呼的回音。

　　鸟儿的叫声，在胡杨的肩头。抬眼望去，青天可见。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，是一群不会迁徙的生命，在温泉的秋天里，积蓄力量，和即将到来的雪花，一起舞蹈。

　　左边的胡杨，右边的胡杨，在这燃烧的时光中，彼此关注。

　　在他们的面前，我学着流水的声音，把他们的故事传向远方。

　　三

　　一级，又是一级。秋风拾级而上，像猫一样轻捷无声。九十九级台阶之上，塔楼凌空。树叶落地之声，打碎了秋天的宁静。

　　小径弯曲，光影斑斓。从这儿出发，一个圈后，又相会于此。周而复始。苦痛其中，欢愉其中，舞蹈其中，歌吟其中。

　　秋韵盛满双眸，江山如画。就为此刻的宁静，历史曾无情喋血，残阳呜咽。

　　谁会不断地打破宁静？

　　谁会不断地轰轰烈烈，让宁静的灵魂无处安家？

　　秋风，请告诉我！

　　不，去告诉全世界吧！

　　四

　　那天，我听从灵魂的召唤，踏着落叶，去拜访你的家园。昨夜的一场秋雨告诉我，我不能在雪花掩了山路之后，忘了后悔之痛。

　　纵横八荒的生命，秋天的风中很卑微。褪去的是繁华，留下的是简朴。对于生活，你从不挑肥拣瘦。

　　远方有你，有了远方后的梦中思恋。而我是你梦中放飞的鸽子，荒原的蓝天上，自由翱翔，一路向西，隔着千万年的光景。

　　如果世界上真有什么奇迹，你就是奇迹！生命的奇迹！尊严的奇迹！高贵的奇迹！黑暗中坚持的奇迹！保留生命纯真的奇迹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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