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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诗坛上的壮骨雄风

2015-10-11 风云雪雨松

中国诗坛上的壮骨雄风
——记著名诗人叶文福
□庞良君
 
 
诗人叶文福,是从湖北赤壁走出去的诗人。当年,他的一首洋洋洒洒数百行《将军,不能这样做》,曾经名震举国上下。
《中国百科全书》中如是介绍这位诗人说:叶文福(1944- ),出生于湖北蒲圻(现赤壁),师范毕业后当过小学教师,1964年入伍,1966年开始诗歌创作。出版过诗集《山恋》(1978)、《天鹅之死》(1986)、《雄性的太阳》(1986)、《牛号》(1992)等。
他的诗是生命激情的直接流泻,是内心深处奔突的岩浆的喷发。这种激情往往表现为对丑恶的无情抨击和对光明的执着追求,这激情显示的是一种人格。
从诗歌的审美风格看,它给诗坛带来的是一种阳刚之气,一种壮骨雄风。他不过分追求诗的含蓄,不愿意采取曲折隐晦的表达方式,而是袒露自己的情怀,一任感情流泻,汪洋恣肆。
他现在居于北京燕山。燕山的清风、明月、飞鸟,陪伴着这位有棱有角的中国诗人,穿越他人生岁月的一朝一夕。他常常在那里以滚烫的诗行和韵律,敞开心扉,与自己的祖国和大千世界默默对话,也与自己的家乡倾心交谈。他在一首题为《思乡》的旧体诗中就如此感叹道:“总在幽燕念故乡,雁行望尽是诗行。”这一字一句,就是叶文福对自己“思乡”之情的刻画,读起来,令人凝重,就好像心与心在碰撞。
 
 
我认识这位与自己的祖国肝胆相照的诗人很早,二十年前、三十年前,记不清,但又记得清,可那都是在叶文福酣畅淋漓的诗行里,譬如他的诗歌《火柴》、《眼睛》、《我不是诗人》,譬如他的诗歌《钓歌》、《地米菜》、《祖国呵,我要燃烧》,很多,很多。然而,我真正有幸与这位诗人见面,也就是几年前的事情。不过,有时,认识一个人需要一辈子,但有时就那么几天,或一两次就行。诗歌的艺术,或者就可以帮助人去完成这样短时间的深刻认识。
2011年5月底的一天,我正在三峡大学参加一个学术会议。诗人叶文福和他的挚友、原《人民文学》杂志主编韩作荣先生按照我们此前的邀请,就要从北京飞来武汉,然后到有“百湖之市”美誉的鄂州走走。接到电话,我立马驱车往鄂州赶。当天下午,我们就在鄂州的红莲湖度假区见面了。
两位诗人,一胖,一瘦,但都笑容可掬,慈祥,和善,一见面就象是很久很久以前熟识的老朋友。这位胖者,就是叶文福,虽然看上去已经有一定年岁了,但一双眼睛大大的,满脸笑容,显得非常阳光、明亮而充满活力;而另一位,则是大名鼎鼎的诗人韩作荣,非常清瘦,话语不多,但初次相见,就觉得他气度非凡,有极深的涵养。两位诗人在红莲湖畔的一片绿草地上,缓缓踱步,欢乐开怀,看得出,他们不是一般的文坛诗友,尽管他们之间偶尔也随意开开玩笑,但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还是宛若泉水般透明的友情。
在叶文福的诗歌里,过去我常常感受的是这位诗坛“楚狂人”的粗放,但见面了,才知道这位诗人的谦谦君子风范,举手投足间,都是那么坦坦荡荡的书卷气;他虽因为诗,历经了诸多难以名状的磨难,却没有被磨难的重拳击倒,他的精神和风骨似乎依旧不减当年。
夜幕降临时,当地的朋友将作客红莲湖的两位著名诗人和陪同人员一行,全部请到湖畔的一个农庄。入席后,该是“对酒当歌”的时刻,叶文福还真的有一点酒量,也饮得豪爽痛快,大家在这个场面也都感到格外兴奋,颇有些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滋味。
兴奋之余,我们提议请叶诗人即兴来一段表演。此刻,叶文福应允了,他离开座位,落落大方地站在我们聚焦的目光中,开始吟诵起他多年前发乎于情写下的诗歌《钓歌》:“人生难得万事休/卸戎装/挂缨枪/作流囚/楚地蛮荒/风雨任淹留/半蓑雅趣/一竿闲愁/垂钓野马渡头/忘却燕南夜话/吐尽玉马烦忧/宗元钓雪我钓秋/山远/水静/鱼游/射日好身手/钓得一江水倒流……”
叶文福的这首诗,是他1983年回湖北赤壁时的即兴之作,也是他当年身心受到挫折时内心世界的真实刻画,尽管岁月一页一页悄然翻过,但叶文福却依然一字不漏、字正腔圆地吟诵了下来,而且是如此激情澎湃,我们听起来无不感到异常愉悦。叶文福的诗情都是“言为心声”,他骨子里都是诗的雄风。
入夜,农庄外的星斗,就象《钓歌》里的一样,辉映在寂静的田园上,驱车进入鄂州市区途中,叶诗人仍意犹未尽,当他得知我的老家是在鄂州梁子湖时,他告诉我,上午抵达武汉后,他和韩作荣就被鄂州的一帮朋友接到梁子湖作了短暂一游,他还兴奋地写下了一首《梁子湖》的诗。诗中如此写道:
一湖烟雨一湖风,楫橹摇天酒意浓。
苇叶飘来梁子岛,长江送去浩然公。
武昌八月肥鱼宴,三国孙权梦帝宫。
到此波涛随意涌,浪涛岁月笑淘空。
待下榻鄂州玉龙锦大酒店后,叶文福又在酒店房间将此诗作草书送我存念,并另向我书赠了一首七绝《东湖梅园》和一首《咏梅》,字迹如行云流水,十分流畅。
 
 
诗人叶文福和他的诗坛挚友韩作荣一块来到鄂州,无疑给鄂州文学界带来了一股诗歌旋风,许多作者和读者获悉两位著名诗人行走鄂州后,纷纷向诗人下榻和行走的地方汇聚,期盼倾听两位诗人关于诗歌写作和阅读等方面的教诲。
在下榻鄂州玉龙锦大酒店的第二天上午,按照预先约定,市里一个部门的负责人派来车子,将两位诗人接到该部门办公楼门前,准备请叶文福先生去他们单位作一个文化专题报告。报告厅里,叶文福开始了自己的诗歌讲述,他的演讲妙语连珠,措词不落俗套,而对诗歌的“前世今生”和“精要”,向我们传递了很多独特的见解。这位在中国诗坛产生过巨大震动的诗人,学养功底深厚,人生历练丰富和旷达。鄂州的听众和诸多诗歌爱好者在这种场面耳目一新,受益匪浅,有的竟在当天即把所做笔记的精华置于网上,以供更多诗歌读者和作者共鉴赏之。
譬如:
——诗是人的最高境界;我把诗歌当做自己的儿女。
——诗是人情操、品格、语言、性格等诸多元素的表达;诗无邪。
再譬如:
——写诗如做人,写诗别当作玩,当作玩就别写诗,要以对艺术的崇拜的态度来对待,我写诗就讲“认真”。
——诗是语言的极致,诗人就像导游,要有独到的发现,让游客看到不曾看过的风景。
叶文福如是讲,看得出,是他自己的独立思考。他用自己的感悟和数十年的诗歌创作实践,已向人们传播了诗歌和诗人的深刻涵义,对于一些盲目的诗作者,对于一些貌似诗人而非诗人的人,都是一次震撼心灵的禀告。
 
 
二十多年前,我曾购买了一本叶文福先生的诗集《苦恋与墓碑》。二十多年来,坚持读诗、写诗,已成为我人生历练的重要组成部分。这本诗集,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发行,我已经读了很多遍了,但在忙碌的岁月里仍始终爱不释手。
此次,叶文福先生的鄂州之行,我有幸全程陪同,在与其交谈过程中,我提及并从家里书房找来这本存放了二十多年的《苦恋与墓碑》,叶先生听着、听着,微微一笑,便从包里也拿出了他从北京带来的同一版式诗集。两本《苦恋与墓碑》摆在一起,令叶先生有些感触,叶先生若有所思,拿起我二十多年前买的那一本,缓缓打开扉页,又从口袋里掏出笔,很认真地在扉页上写道:
“这本诗集从一九七九年送稿到一九八九年出版整整审查了十年,书出之时,我正在监狱里。几十年过去,今日在鄂州看到庞良君先生当年买的诗集,感慨良多,记之书此。叶文福 二O一一年五月三十日于鄂州”。
叶文福的字迹流畅飘逸,寥寥几行字,穿越了他人生一段磨难的岁月,它使我珍藏的这本《苦恋与墓碑》增加了更多美丽诗歌的记忆。在鄂州的三日,叶文福步履康健与沉稳,言谈举止彬彬有礼,均给鄂州人留下了难忘的印象,尽管这位诗坛“楚狂人”常常以阳刚之气呈现在世人面前,但叶文福似乎活得还很书卷气、很纯真,也很有童心。他记忆力惊人,在与我聊到一些古代文学时,他能偶尔闭上眼睛默背半小时左右《诗经》中的经典诗章,他能拿出毛笔伏案书写一些经典词句和诗词,他的书法手迹显然有他粗狂的迹象。也就是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,叶文福为我欣然写下了“孤心如月”、“静水沉沙”等数条横幅,送我存念。
十多年前,叶文福曾经不幸被疾病击倒,结肠癌一度将他折磨得几近告别人间,但叶文福却在病魔中幸运地逃离了死神,手术取得成功,现在,居然还能举杯饮酒,还能健步如飞,还能泼墨挥毫,兴奋之时还能放开歌喉唱京剧、黄梅戏。有人说,叶文福象个小顽童,是的,诗人的胸怀坦荡,才铸有如此浪漫和天真的童心,比起世故,比起城府,叶文福的童心无疑显得弥足珍贵。叶文福的鄂州之行,他曾给我带来他的呕心之作,他将新出版的散文集《收割自己的光芒》题签赠送给我,此后回到北京,又将新编辑出版的《叶文福诗词选》从千里之外的北京燕山邮寄给我,每每展卷阅读,都似乎如见其人,令人深受教益。
叶文福不仅拥有自己取之不竭的诗情,他的友情和爱情也都散发着自己的纯净。2013年11月,他的诗坛好友、和他情同手足、曾经结伴来过鄂州的韩作荣先生在京不幸辞世,叶文福闻之,内心隐痛溢于言表,他写了一篇长文《哭作荣》,其情真意切,就令人痛彻心室。
2013年春节前,香港凤凰卫视以《龙尾之年,横扫全球,世界华人共享诗人叶文福》为题,专门向全球华人推介叶文福其人其诗,沉寂多年的叶文福再一次被人们追寻着旧时的轨迹,他的诗情显然没有被磨难摧残,他还有人世间甜蜜爱情的滋养,这位诗坛才华横溢的“楚狂人”,无疑将会萌发出更多惊世骇俗的丝路花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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