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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:父亲,还记得那圈没打完的牌吗

2015-06-03 shuaxi

小城,本名陈伟,1965年出生,现受聘于亿丰置业(南通)有限公司任副总经理。如皋市作家协会会员。先后获得南通市平面广告设计三等奖、如皋市纪委公益广告大赛一等奖等多项荣誉;如皋市慈善会、神马橡胶、如皋志愿者、如皋职教中心、长青沙种业、元升太阳能、美玲食品、皋南幼儿园、复旦眼科医院等多家单位标识均由陈伟设计。近年来在本地媒体发表诗歌、散文多篇。

父亲离开我们快三年了。三年的时间,快得很。没有父亲的三年,好像也就是一晃而过,只是现在,心里忽然有一点颤动的感觉。

记事时我应该上小学了,这个比我大四十五岁的父亲永远像个老头。家里有一个裹着小脚的母亲和八个孩子,因为总是担心八个孩子的存活,母亲有了间隙性的精神病。父亲是一个农村商店的营业员,在那个年代可是个不晒太阳有米饭扒的职业,因为这一个个张开的小嘴,他的米饭就不怎么好自己扒了……

父亲每次总是将单位的事干完后开小差溜回家,我当然已经睡了。偶尔听到动静,一定是他在切猪草,整盆整盆的。

每次临睡前我都和母亲说:记得父亲回来跟他要二元钱,欠的学费老师都点名了。第二天醒来,一定是个空。所以,我不喜欢他。

我九岁那年,父亲在干活,叫我给他递一把剪刀过去。我随口问他:剪刀在哪里?父答:在我手上。我真的跑到他跟前看看,结果是吃了一记毛栗。所以我一直记在心里,有点恨他不地道。

记忆中的父亲,可能就是前世缺钱,一天到晚板着个脸。所以,我结婚、生子、盖房,没要他花钱。我结婚以后,父亲就被忽略了,独立后的儿子要做的事情太多。倒是母亲经常念叨:你父亲吃了一世的苦呀……

退休后的父亲,不再欠债了,可是迷上了长牌。我有点瞧不起他,一是打牌算是赌博(虽然是小来来),二是为打牌的事老是和母亲拌嘴。

那年,在姐姐家小住的母亲给我打电话,要我陪她回老家捉父亲的赌。我稳住了母亲,想一人回家把事情解决掉。回家后,果然有四个人在家里打牌,烟雾缭绕,小调悠扬,不亦乐乎。

我强压住满肚子的讨厌,倒水、忙饭,其他人直夸我懂事。饭后,我告诉父亲:到此结束,牌不打了。父亲说:我们封好圈的,十点结束。我说:不行。面对一个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儿子,父亲脸色有点发白,其他人只好识趣的散了……

母亲去世的那年,我哭得一塌糊涂,感觉我的家没了。母亲去世后,我感觉父亲一下子就老了,整个人都垮了,走路都不利索了,那年父亲七十六岁。此后的父亲就坐上了轮椅,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长牌。哥哥、姐姐、姐夫也陪他打打牌,而我不。

父亲去世那年他已九十四岁,不声不响地走的。对于父亲的去世我没有太大的悲伤,感觉他解脱了:九十多岁的人,生活不能自理,自己的娴熟牌技也因为出牌太慢没人愿意陪他玩了,生活的意义又在哪里?

父亲去世两年后,我添了一个外孙子,圆头圆脑的,眉眼之间竟然很像我的老父亲,这又唤起了我对父亲的追忆。

三年没有父亲的日子里,少了对父亲病情和起居的牵挂,就知道父亲永远定居在老家的院子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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